聆冥

证明（三）

疯子（by小妖子）同人文

接终章，现实向he结局

兔占了叶城汐身体

设定兔和叶城汐不是一个人

主线是夫夫二人找叶城汐和杀叶城汐

ooc预警！！

——

       叶梓看着兔。

　　他说：“不可以。”

　　兔听到自己脑海中的弦“嘣”地断了。

　　一股寒意从脊柱渗入全身，兔微不可见地打了个寒颤。

　　“为什么？”兔有好多话哽在喉咙里，情绪在身体里发酵撕裂开五脏六腑，他甚至能闻到嗓中的血腥味，质问却一时涌不出口。

　　他只能哽咽地说：“阿梓，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。我是什么感受吗？我恶心得恨不得把她剁成肉糜，骨头拿去喂狗。”

　　“她的任何一个部分留在世上，都是对你和我的一种侮辱。”

　　叶梓沉默地注视着兔，腾出手去拥抱他：“兔，我很抱歉，你之前甚至都不认识她。”

　　兔没有回答。

　　叶梓说的对，在来到现实之前，兔甚至不知道叶城汐生了一个孩子。

　　“因为我没有梦到过她。”叶梓试图伸手拂去兔的泪水，“我们一起杀过太多人。可我从来没有，从来没有梦到过她——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。

　　“因为我不恨她。”

　　叶梓的泪水也开始滚落。

　　“兔，这个世界上，有太多人可以去埋怨去痛恨了。他们把我毁得彻彻底底，我太明白这种感觉了，我知道我已经疯了，我恨他们恨得做梦都在杀人。

　　“可是，我太害怕有人因为不是自己本身的原因而饱受痛苦了。你知道我在现实里是怎么过的么？我过不下去。我是因为你而活着的。

　　“我现在看着她都像看着曾经的自己。还没有被抛弃的自己。

　　“太可笑了吧，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，但我想要保护这样一个孩子。

　　“所以就连在梦里，我都不敢让她出现，我害怕我无法控制的怨恨直接或者间接地伤害她。

　　“兔，她是我划分现实与梦境，划分理智与疯狂的最后一个界限了。所以，你让我清明地不带着愧疚地和你过好后面的日子，可以吗？

　　兔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叶梓还带着寒冬冷意的手指滑下：“那我呢？”

　　“我的清明和理智怎么办呢？”

　　叶梓怔怔地望着兔。

　　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兔问“我呢？”

　　兔的眉眼透露出极端的焦虑不安，像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孩。

　　叶梓突然感到一阵绞痛。

　　心脏像是被一根一根挑断血管，再被从肋骨中揪出攥在手心捏紧。

　　“阿梓，我会受不了的。我一想到有一个流着和我一样的血的孩子，在叶城汐的名义下以父女关系和我相称，我就感到恶心，我没有办法容下她在我身边生活。

　　“她的存在让我的存在变得荒诞不经。”

　　兔垂眸，羽扇似的睫毛不安地遮住颜色奇异的瞳孔。

　　“她是背叛的证物。从我出现开始，她就注定了无法善终。她的‘父亲’不会爱她，而是恨她入骨。哪怕远离了我，她也将独自一人活在一个肮脏而无情的环境中受尽折磨。”

　　叶梓的指尖逐渐颤抖，暴露着他的情绪。

　　他无法避免地回想起那扇在他面前嘭一声合上的无情而冰冷的铁门，以及门里人更加冰冷的眼神。

　　“这才是抛弃，这才是重蹈覆辙。阿梓，你不会愿意看到的。她只有一个父亲，她没有什么牵挂也没有什么人牵挂着她。她离开这里就会四面受敌，被无数恶意包围。在这些来临之前死去，才是她最好的归宿。”

　　兔吻过他面颊的泪，泪水的苦涩在唇齿间漫延。

　　叶梓不得不承认兔的说法。

　　他开始有点不知所措。

　　他有限而悲剧的人生中从未处理过这种问题。

　　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在角落发抖的无辜而碍眼的女孩。

　　可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焦虑而疯狂的兔。

　　叶梓看着泪眼朦胧却不容反驳的兔，心脏被狠狠攥在手里，疼得他难以自控地紧皱着眉，拼尽全力喘息起来，嘴唇也隐隐发白。

　　看上去甚至有些吓人。

　　叶梓低头不语。

　　兔也没有说话。

　　他们常常在梦中，在每一个怪诞而痛苦的时刻里互相沉默着。

　　听不见夕阳下海浪的声音。

　　只有筋疲力尽的喘息声。

　　他们那么相爱，他们那么热衷于彼此折磨。

　　叶梓有点出神，心脏的疼痛却牢牢地把控住他的灵魂。

　　像是远处水漫的声音，层层拍打着，漫延到岸上，他听到兔朦胧地唤道：“阿梓，这次你自己选吧。无论什么。”

　　叶梓听得一愣。

　　叶梓第一次听到这种无比珍视与妥协的语气。

　　他望向兔。

　　无论是从前的兔，还是叶城汐，都从没有过这种语气。

　　这样的兔太奇怪了。

　　他记忆中的兔是疯狂而执着的，

　　这个每次冲突中，总会用非常规手段不惜一切得到掌控权的偏执疯子，第一次向他服软。

　　叶梓一路走来苦惯了。

　　他可以一次一次在淤泥里爬起来，满身狼狈地踉跄地去追一个难以企及的人，再在梦里去发泄满腔的不满与怨恨。

　　他在梦中拟出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，一个可以爱的对象，一个可以让他感受到被需要的对象。

　　但他自己又需要什么呢？

　　有人和他说：这次可以自己选哦。

　　他突然觉得委屈——这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小孩子一样的情绪，竟然在这样的目光下难以抑制地涌出来。

　　叶梓抱住兔低声哭泣起来。

　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，只能呢喃着。

　　“我爱你……我爱你。我爱你。”

　　兔轻笑着，不置可否。

　　他不合时宜地说：“生日快乐。阿梓。”

　　这是一次失败的对话。

　　叶梓不想杀她。

　　却还是有意无意把她交给了心怀杀意的兔。

　　在夜晚一场疯狂的性/爱后，兔为哭得睡过去的叶梓压好被角，叶梓还在呢喃着“对不起”。

　　兔不知道他是说给谁的。

　　他踱到地下室中，随手打开了灯。

　　炽白的光让黑暗灰飞烟灭。

　　打在兔轮廓分明的脸上，也打在被完全束缚住的男人脸上。

　　但至少不是说给这位的。

　　兔心情极其糟糕地向他问好：“叶城汐，别用这种眼神看我。

　　“你女儿没死成。”

——

我又来丢人了！

！！！如果哪里觉得违和请务必告诉我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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